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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何以解闷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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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则,替那皇帝解了围,这童贯甚知这官家心性。

小性子可以耍,但也的有点分寸,不能太过。毕竟皇上在宠溺,也是个要脸的。

二麽,在那妃子心里,什么比官家的宠爱更有荣也?

这一句话说出口,便是两下都夸了去!倒是听得那身后的黄门公一个劲的打嘴,怎的自家想不出这两头讨好的话来?。

见那官家和那刘贵妃闻声回头,童贯便赶紧跪下,嘴里欢喜道:

“见过主家,见过主娘。”

见那童贯这欢喜,刘贵妃却掩了口鼻,故作厌烦道:

“从哪里逃出个人儿来,怎会如此啊杂。”

童贯闻言却不请罪,便是自顾提了鼻子在腋下身上嗅了几下,冤枉道:

“无有啊?”

官家看罢,扔了笔在那童贯身上笑道:

“说你有便是有,饶是冤了你怎的?”

说罢嚷嚷了吩咐那黄门公道:

“快快!着人拿了熏炉与他熏了。”

这话说的虽是有点怨怼之意,但却如同训那孩童一般。

几个宫人便嬉笑了点了熏香提了常平将那童贯围了起来。

顿时丝丝缕缕青烟缭绕,那童贯仿佛驾云升天了一般。提了鼻子,嗅了那香,口中赞道:

“且是那大食国贡的玫瑰花露麽?闻此味倒是想起了端王府也。”

端王府何地?那是皇帝潜龙之所!

黄门公听言在耳,观此景在目,心下叹道:且是几世修得如此因缘也。

见那官家坐了暖椅,捏了那刘贵妃献上的参汤,望那童贯咂了一口,道:

“你这混人,不坐镇西北督军,跑回来作甚?”

这句话问的那黄门公倒是替那童贯捏了一把冷汗,且看这童贯如何应对吧。

却见那童贯满脸惊诧,旋即在自家额头上拍了一掌道:

“招啊!未见手谕也!”

听了此话,让那黄门公佩服的饶是一个瞠目。

什么“皇权归正”?这等话,也只是说与那殿上臣工也。

这童贯做到现在却也是不枉他。中书省行下的圣旨在他童贯眼里却只是那耳边风,只这不经中书门下而由内廷直接发出的敕谕他才认得。

见那童贯砰的在地上磕一了一个实在的,磕了头便是一个起身,又躬身退了三步且要走出。饶是与那官家一个怪异,道:

“站下!哪里去?”

童贯倒是听话,又整了衣服跪下,倒是个手上不闲,又将那宫人手中的常平熏香往自家近身拉了拉,而后,便抬眼可怜巴巴的看那官家。

那官家开始也觉奇怪,怎的是个这眼神?

顺他眼神,却看到自家手里捏的参汤,旋即便是明了,便笑骂了句:

“实乃泼皮破落户!惯会坏人钱财……”

虽是笑骂了,然却随之一声“拿去!”便将手中的参茶伸了过去。

见那童贯躬了身紧赶两步接了那碗来,却又退到那宫人那常平围拢的圈子里,将那茶一饮而尽。倒是不曾将那碗还回,却揣在了自家的怀里去。

那刘贵妃见那童贯的举动便捂了嘴笑了,道:

“也知了自家阿杂……”那官家一是跟了笑了他去,笑罢,便问道:

“途说,你与那宋正平有厚?”

此话一出,便是惊得那黄门公心下慌乱。然,又心道:一个泼天的大逆之案,怎的官家此时嘴里却只是“途说”也?

却听得那童贯道:

“不只他,主家近身之人都有厚也。连这黄主司也有年礼也。”

此话一出,那黄主司便是便让心惊胆战。

刚想跪下回禀,却听得那官家转头问他道:

“可有此事?”

黄门公听了上问,慌忙跪下,却是用眼瞟了那童贯一眼,刚回了一个“臣”字,却听得那官家道:

“他本就是个西北张嘴的,你且忍心要了他的去?”

那意思说,他本就是穷的都喝西北风了,你也忍心拿了他的大钱?

那黄门公心中道苦,却也没有说话的机会,只得心里埋怨道:有没有搞错?说这童贯若没钱?这话也就你这皇帝能信。

心里这般想,但是嘴上也不敢如此说。

原是此时官家根本就不给你任何辩解的机会,此为问答无用也,只是嘿嘿的笑了不言。

在官家眼里,这童贯说的他便是信了,与其他无关。

却是在这黄门公无言以对之时,却听那童贯道:

“本不是他要,乃送也,常年西北督军而不得近侍主家,却是怕他们侍候主家不尽心也,只能备些个年礼讨了他们好,也得些许安心则个。”

见那童贯说的委屈,连旁边的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咦?这私交官员,以物贿之,到得这童贯嘴里竟然如此的一个忠心耿耿?且那言语之中并无自称,此乃无我也。此番对答令那黄门公着实的佩服。

那官家闻言笑之,道:

“既然回来了,且许你多留几日,在外面寻些玩意与我解闷,等赏了授衣,换下你这身上的破烂,省的你家主娘嫌你。”

那黄门公听得官家此话,心下且是想了,倒不是让那童贯在京等了寒衣节过后“换下身上的破烂”,省的那贵妃“嫌”他身上味道。倒是这“在外面寻些玩意”给官家“解闷”。

到底是什么玩意儿,且要从那“外面”寻来?且还能于官家“解闷”?倒是让他心下茫然。

且不等他猜来,却听那童贯嘻哈了道:

“有主娘在,主子不闷……”

那刘贵妃听罢,且是个不依,晃身打了那官家了哼唧。那皇上也是个直接,望那黄门公叫道:

“拉出去,与吾打烂他的嘴!”

且不说这童贯与这官家打哈哈卖乖拉家常。

这“闷”何来?黄门公迷茫。然那远在边镇的童贯,心下却是个明白。

然,如何能“解”倒是需些个手段来去。

是夜,有那皇城司的押官与吕家门内急急而出,上了马,匆匆而去。

且是一身簇新的皇城使六品的服色,倒是少了那夜,与那校尉面前,屎尿起流,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
有道是:

道夫已回朝,

密使夜路遥。

同是解烦闷,

各自路迢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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