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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9章 雕鹏的系统16 秦清的过去2 上苍之下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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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已经确认了嬴政的身份,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。

秦清心中有数,当即将自己包装成了吕不韦的心腹,自称奉命前来接应嬴政回秦,只是途中遇赵军征调,不得已与“妹妹”乔装成乞丐混入流民队伍,方才设法潜入此地云云。

这套说辞他讲得有理有据,节奏分明,连细节都说得明白,包括从哪条路线避开了官道、如何确认质子府狗洞的坐标、又如何避开巡逻从墙后摸入。

嬴政静静听着,虽然一开始神色如常,但越听,眉头越是舒展。

若不是吕不韦的人,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,更不可能连“狗洞”这种级别的私密都一清二楚。而且这人还姓秦。

当嬴政听到秦清这个名字的时候,目中一闪,眼神竟也缓和了几分。

嬴政对吕不韦的态度并不亲近,因为她娘曾经和他提过自己和吕不韦的一段感情,这话让嬴政很是不快,但他也清楚,现今秦国朝局复杂,赵国又对自己虎视眈眈,若真是吕不韦派人来接,那也是好事,毕竟对方是秦人至少不是赵人。

更何况对方能知礼识制,又能从容应对当面盘问,若非出自权门世家,绝无可能。

于是嬴政当即吩咐下人,将秦清安置在西院小居,名义上是他请来的“说书先生”,说他擅讲战国风云、善谈朝代旧事,声音不错,临走时更是赏了十两银、一套青布衣物,还有几样干粮酒食。

秦清也顺势谢恩,落得个身份光明、行动自由的好处。他知道,只要攀上嬴政这条线,后面一切才有操作空间。

毕竟留在赵国,再混也是难民;但要是跟着秦始皇回秦,帮他统一六国,那未来哪怕封侯拜相也不是空谈。这样自己能活得好,还能照顾好这个土豆小妹妹。

秦清当夜就将计划讲给了嬴政听。

“您不是不想走,是缺马,缺干粮,也缺人。只要您自己或府内人去办,必定惊动赵人,逃走反倒成了死局。”

“但现在不同。”

“我是说书先生,身份干净,出入方便。我可以分三日、三地购买马匹与干粮,每日少量、多头运作,不引起任何人警觉。”

“最后一批马,我会趁夜送到狗洞之外,到时只等您和赵姬夫人一同出城。”

嬴政闻言点头,道:“我确实筹备多年,但一出手,便会被查。赵人不是傻子。如今你来了,倒成了变数。”

秦清道:“变数也可成转机。您只需稳住府中,其他事,交给我来办。”

嬴政望着秦清,眼神复杂。他原本不信世间会有“因缘巧合”,可现在眼前这个人偏偏出现得刚刚好,仿佛命运有意拨动棋盘,把他送来。

那一夜,嬴政命人清空西院后堂,只留下一张榻与两名内仆伺候,封院上锁,不许旁人打扰。

秦清成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从狗洞而入,又能从大殿而出的外人。

这几日,胡土豆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秦清,穿街走巷、进集出市,一会儿是干粮铺,一会儿是牲畜行,有时候还得在杂物铺里找些绳索、药粉、旧包袱之类的东西。她虽年纪小,却学得快,秦清吩咐什么,她总能记住,也不怕脏不怕累,哪怕天刚亮就起、晚上才歇,也从不抱怨一句。

嬴政那赏赐金银确实不薄,秦清安排得当,每日只取三五两,分三家铺子置办,等一个来月过去,几匹健马已先后藏在狗洞外的林子里,麻袋包的干粮也被埋入石缝下的旧坛中。

胡土豆有时跟着他忙得满头大汗,有时蹲在马厩外边,看着那黑亮的马眼发呆,像是在幻想逃出这城之后的日子。

就在某个临近黄昏的集市边上,秦清随手买了几个刚从外地商贩手里倒过来的新鲜土豆,带回小居煮了一锅水煮土豆。

锅很旧,柴火也不旺,但热气升腾时,那股带着泥土香的气息弥漫开来,让胡土豆眼睛都亮了。

她拿起一块吹了吹,咬了一口,立刻咧嘴一笑,嘴角还带着点烫红的痕迹:“哇……这个好吃。”

“这就是土豆。”秦清坐在炭火旁,看着她满脸幸福地啃着那滚烫的块根作物,忍不住笑了,“以后去了秦国,大哥哥给你做更多好吃的土豆,做薯片、做炖肉、做炸丸子、做干锅排骨你爱不爱?”

“土豆还能……还能炖肉啊?”胡土豆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真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。

秦清看她呆呆的模样,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:“你就是个小土豆,当然要多吃点肉啦。”

胡土豆捂着额头笑,眼中却是一种久违的安心。

那是她从懂事起,就再没真正体会过的情绪。

日子一晃过去两个多月,秦清所需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,他并未急着动手。

中间,他又以“先生说书”的身份,出入质子府两次,一是为了确认狗洞是否仍通,二是为嬴政递上新的路线图,同时也从嬴政那边取出新的资金做最后一批补给。

这些年嬴政虽被软禁,但赵姬在赵国仍有些旧日人脉,加上嬴政小心藏银,每次秦清来,嬴政总能从密室里翻出一些,从嬴政手上拿钱,比从秦王那儿接旨还郑重。

在第二次进府时,嬴政低声告知,赵姬将在一个月后进府祭节。

“她只来一次,来得时候走得最晚,身边还有两名贴身宫人,便是我最信得过的人。”

“她若来了,我便能一并带她走。”

秦清闻言点头,那日回居时夜色已深,但他走得很稳。

当夜风紧,林间雾重,秦清将最后一匹马牵出密林藏点,沿狗洞延线将各处干粮坛仔细确认一遍,盖好伪装的枯枝与石块,确认每一批粮马皆位于夜行所需的最佳位置。

然后,秦清找了片草木稍密的坡地坐下,披了件粗布裹身,把胡土豆也抱在怀里。小姑娘跟着他折腾了近两个月,白天奔走采买,晚上还得记地标、识路图,已是极度疲乏。

夜风虽冷,胡土豆靠着秦清,没熬多久就发出细细的鼻息声,手还紧紧拉着他的一角衣摆。

秦清没叫她醒,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,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让她能靠得更稳些。野外夜静,虫声稀疏,偶尔远处传来一声马嘶,便又归于沉寂。

他抬头望天,月沉云重,不见星光,正是适合潜行的夜。

直到一个时辰后,狗洞那边终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。

是石块被挪开的声响,紧接着便是脚步踩在泥地上的闷响,以及断续而轻的对话。

秦清立刻警觉,手边握着一截木棍,身体却没动。他侧耳倾听,那声音中的一人低沉而压抑,正是嬴政的声调;另一人则柔缓婉转,是个女子,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温柔。

听到这,秦清才放下手中木棍,拍了拍胡土豆的肩。

“土豆,醒醒,人来了。”

胡土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,刚想揉眼睛,就被秦清示意噤声,她便乖乖地靠在一旁,不再多动。

不多时,狗洞中钻出两人。

为首的正是嬴政,他穿着一件深青束袍,腰带间还别着一柄匕首,肩膀微有些湿,看样子是刚从宅内翻墙而出。另一人,则是一位容貌极为出众的少妇,鬓发高挽,虽身着便衣,但姿态端凝,气质清贵,举止间自有一股内宫风范。

嬴政看见秦清,先是点头示意,而后转身介绍:“这是我的母亲,赵姬。”

赵姬也不怯生,向秦清和胡土豆颔首一礼,语气温和:“听政儿常提起秦先生,多谢你这段时日辛劳。”

她又转向嬴政,笑意中带着柔和的担忧:“政儿,一路小心。”

秦清听得这句话,心头忽地生出一丝异样。

一路小心?

这话,不像是一个要与儿子同行的母亲该说的话。

秦清没有立刻发问,只是顺势带着胡土豆翻身上马。

小姑娘太小,自己无法驾马,秦清便将她抱在怀里,让她稳稳坐在前,手臂一圈护着她腰腹。

秦清牵马转身,回头望去,却见嬴政已翻身上马,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,而赵姬却站在原地,并无上马的意思。

秦清微一皱眉,问道:“殿下……您母亲这是?”

嬴政略一顿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压抑:“她不随我们一起走。”

秦清心中微怔,刚要再问,嬴政已转头简单解释道:

“她不愿回秦国。她说秦国不及这里。”

“赵王待她不薄,她也习惯了这边的生活,不愿再漂泊。”

说罢,嬴政只是低头,又与赵姬说了几句什么,语声极低,听不清楚。赵姬只是轻轻点头,面上依旧带着那种温柔的笑意,仿佛不是生离,仿佛下一次相见仍可等闲而至。

嬴政翻身催马,没有再回头,马蹄声卷着夜草轻响而起。

秦清没再多言,也不便再劝。他抱紧胡土豆,策马跟上。

夜色浓重,犬吠声远,山路通向未知,而此去秦地千里荒风。

夜风穿林,野道如墨,马蹄声沉重地击打着地面,激起枯叶纷飞。

嬴政策马在前,速度极快,几乎不曾回头。他的坐骑是赵地上等军马,鬃毛油亮,四蹄沉稳,不带一丝虚浮。马蹄踏着夜雾,仿佛铁流破浪,带着一种冷冽的决绝。

秦清则紧紧跟在后头,一手勒缰,一手护着怀中的胡土豆。

他这一匹,是山市小贩那换来的壮马,虽不及前者血统正宗,但也驯得老实,只是奔跑时颠得厉害。胡土豆被他紧紧圈在怀中,小脸贴着他胸口,已被一路的马颠摇得昏昏沉沉,不时哼出一声。

秦清皱了皱眉,看着前方嬴政的背影,忍不住扬声问道:“殿下!夜黑风高,山路泥滑,我们稍缓一点也无碍!”

“再跑下去,怕是马儿都要扛不住了!”

嬴政没有回头,只是略偏了偏脸,在风中沉声回道:“不能慢。”

“天一亮,追兵便至。”

秦清一听,眉头微微一跳,语气低了几分:“追兵?殿下的行踪莫非暴露了?”

嬴政却道:“不是暴露,是安排好的。”

秦清一愣,正待再问,嬴政已在马上继续解释,语速不快,却每一个字都重重敲进人心里。

“赵姬不愿离去,一是秦国确实不及赵国安稳。她在秦国这些年,日子如何,她比我更清楚。”

“二是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略停顿了一瞬,才道,“赵姬已怀了赵王的孩子。”

夜风掠过山林,一阵寒意骤然爬上背脊。

秦清心里一震,顿时明白了先前赵姬那句“一路小心”的深意。

赵姬不是送别,而是在做最后的叮咛——送她儿子走,而她自己,却要留在那座金丝牢笼里,用另一个孩子继续保命。

秦清轻轻叹息,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在熟睡的胡土豆,忽然觉得这世间所有女子的命,都不容易。

赵姬那样的人物,第一眼见时他便知道,那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。她美得太过干净,像是被养在深宫多年,脸上连呼吸都带着香气,怎会甘愿一生待在敌国为质?

可若说她已怀了赵王的骨血——那就什么都说得通了。

她不是不想走,是不能走。

更何况,在这个男人掌权如天、女子命薄如纸的时代,她若不是赵王的女人,那她就是秦王的人。既然要活,就得活得让赵王相信她的心早已不在秦。

秦清的手指收紧了几分,片刻后才开口:“所以……她会亲自上报?”

嬴政点头,声音更低了:“赵姬答应,为保她在赵地的地位,也为保我能逃出去。”

“赵姬会在天明时亲自入宫,向赵王哭诉,说我趁她入府时逃离——届时,赵王才会下令封城追人。”

“从现在起到天明,是我们能用的所有时间。”

秦清沉默不语,只是低头,重新拢了拢胡土豆的斗篷,将她轻轻抱紧了些。

这是一个母亲,以自断退路为代价,替儿子换来的逃生时间。

这是一个少年王子,将母亲留在敌国,头也不回的第一次奔命。

天光破晓,一缕青灰的晨雾从林间浮起,山道尽头被淡淡晨色笼罩。

秦清勒住马,深吸了一口冷风,将怀中的胡土豆轻轻抱下。小姑娘已在马背上颠了一夜,此刻脸色苍白,头倚着秦清肩膀半睡半醒,嘴唇都没了血色。

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,手臂因长时间抱人早已酸痛,腰背更是像被刀刮了一圈。但看见山脚前那片波光粼粼的水域时,他还是松了口气。

嬴政从前方翻身下马,解下包裹,从中拿出一壶清水,递给秦清与胡土豆。

“秦先生,多亏你,我才能逃出赵地。”他说得郑重其事,目光如锋,“此恩,铭记在心。”

“等回到秦国,等我夺得王位,定不会亏待你。”

秦清接过水壶,递给胡土豆时微微一笑。

嬴政这番话,他听得出那点画饼的意味。此时此地,山高路远,生死未定,说什么“王位”都是远天的星光,听听就是。

但秦清还是点了点头,低声应道:“殿下言重了,能活下来就好。”

他知道,嬴政即便是画饼,那也是秦地最大的那一块饼。而他此刻无依无靠,还带着胡土豆,身上虽有些银子,可论安身立命,还远远谈不上。就算是个承诺,也比什么都没有好。

几人将马匹一一解缰,扔入一旁山道林中——那是赵地军马,若被秦地兵卒察觉,反倒引起误会。

顺着石阶而下,山道逐渐收束,前方现出一处渡口。

岸边湿滑泥泞,水草丛生,寂寥中只停着零零散散几艘老旧的渡船,多是斑驳木制,有的船帆半卷,有的桅杆已断。

但此刻看在秦清眼中,却如望见仙舟。

嬴政快步走到码头边,指着其中一艘船回头道:“秦先生,上了这船,过了这片水域,就是秦国的地界了。”

“到了那边,我们就安全了。”

他说着已抬脚踏上舷板,脚步急切,不似往常那般沉稳。

秦清正欲抱着胡土豆上船,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马蹄声,夹杂着铠甲碰撞之音,如滚雷压顶,从山道之上骤然传来。

嬴政闻声回头,目光瞬间凌厉,低喝道:“快上船!赵兵追来了!”

山风卷动江面,桅杆猎猎,船舷轻晃。追兵已至眼前。

而他们,仅差一步便可踏入另一国的疆域。

还没等秦清反应过来,身后的赵兵已奔至数十步开外。

那些兵卒个个执戟挟弓,披甲戴盔,眼中带着猎犬般的死咬不放。最前一人高喊一声:“擅逃的质子,格杀勿论——”

话音未落,嬴政猛地转身,神情冷如冰霜。他从背后那只鼓鼓的包裹里抽出一物。

那一刻,秦清还以为他要抽剑。可下一瞬,那物的轮廓一出现在阳光下,他整个人便如遭雷击,脑子嗡地一声空白。

那是一把AK47突击步枪。

金属光泽在晨曦中闪了一下,枪身漆黑,弹匣饱满,握把磨损清晰,扳机在嬴政手中一下一下地被扣下。

“哒哒哒哒哒——!”

一串枪声如怒雷般炸响在山脚,泥土被炸得飞起,几名冲在最前的赵兵当场翻倒,血雾与残甲洒了一地。后方将士大乱,没见过这种武器的士卒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倒下了七八人。

嬴政眼神没有一丝波动,平稳地半蹲在码头边,一面射击一面换弹夹,动作行云流水,全然不像一个古人,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武装特工。

秦清整个人已经呆住了。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嬴政指挥战斗的身影,心中像翻江倒海般炸开。

AK47。扳机。点射。扫射。

这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!哪怕这个世界混杂着各种诡异的设定,可这依然太超纲了!

嬴政,是穿越者?

如果是,他为何要留在赵地当质子?又为何之前没有动用武器逃脱?这么大的火力,哪怕突围都不是问题,他……究竟在等什么?

各种疑问在脑中炸开,思绪像打结的麻线般缠绕不清。

“呜呜,好可怕!”

怀中传来胡土豆的惊呼,小姑娘脸色惨白,死死抱住秦清的腰,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恐惧。

秦清这才回过神来,一边护着胡土豆躲在船舷后,一边对着那艘船上的老船家怒声喊道:“划船!快划船!!”

船家也早就吓得脸色惨白,听到喊声立刻拿起桨用力划动,整艘渡船剧烈晃了一下,便开始缓缓驶离码头。

“再快点!不然大家都得死!”

秦清大吼一声,声音带着浓浓的逼迫,老船夫牙一咬,动作更狠,几乎是在搏命。

而此时,嬴政已换上第三个弹夹,仍稳稳地抵在码头边,将后续追兵死死压在五十步之外。他不言语,眼神如冰,扣下扳机的每一声,都像是在命运的齿轮上刻下一记火纹。

秦清看到那包裹——原本以为是逃难行囊,装些干粮和备用衣物,谁知此刻半敞着的包口内,赫然排列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弹夹,金属弹头整装待发,沉沉压着布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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